你個沒眼光的廢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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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個沒眼光的廢物
人見凪瞪大眼。
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。
拉著你的手驟然用力，捏得你胳膊疼。
嘴唇翕動，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。
可不等他整理好混亂的思緒，黑死牟便從天而降。
他來得很快。
你話音未落。
極具威懾力的高大身影就已經猝不及防出現眼前。
“不是吧！”
你驚呼出聲。
煩躁抓撓著頭發，控制不住恨恨叫罵，“無慘他真就那麽窩囊？連殺人滅口都要假手於人？緣一又不擱這兒！他就不能硬氣一回，非得時時刻刻展現那獨屬於他的廢物特質嗎？被我罵得狗血淋頭，還要跟個縮頭烏龜一樣，真的不會自己把自己氣死嗎？馬德……是我高看他了！他就一心理不正常的死變態！”
黑死牟：“……再說下去，他就不能活了。”
你瞬間閉嘴。
由著他抓起你的手，帶你回去。
“放開她！”
人見凪回過神。
大聲呵斥黑死牟，扯著你的胳膊不放，“沒看見她不樂意跟你回去嗎？”
你下意識瞧向黑死牟。
他是真的沈得住氣。
就算被已然淪為棄子的人類訓斥到臉上，也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。
要是有菜狗敢這麽大聲跟你講話，你高低得甩對方一個嘴巴子，讓對方知道知道什麽是社會的毒打。
這樣想著。
你甩開人見凪。
無視他受傷的表情：“別胡鬧，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乖乖做你的城主去，我們要走了，你應該高興才對……”
“……你們？”
人見凪訥訥重覆你的話。
非常困惑哪裏來的“你們”，怎麽就“你們”了。
“你跟我們大概率是不會再見了。”
說著。
你頓了頓。
換了個更準確的說辭，“日本就屁大點地方，倒也很難說……不過，就算以後不小心遇到了，你也裝作不認識好了，這樣，你好我好大家好。”
人見凪：“為什麽？！”
你：“知道為什麽貓最容易死翹翹嗎？”
人見凪被你問住。
茫然不解地瞅著你。
你拍拍他肩膀，語重心長：“因為，好奇心害死貓。”
你跟黑死牟離開。
可沒走兩步，就又被人見凪扯住了胳膊。
他根本想不通：“結弦，是他逼你的，對嗎？你說過的，你根本不留戀他們任何人，不管是我的父親，還是黑死牟，你都不想要……可你還是回來了，是不是他強迫你了？！”
你撲哧笑出聲。
意味深長瞅著黑死牟。
此時，他也低垂著眉眼，漂亮的赫色眼睛靜靜看著你。
即便是這個時候，神色也依然淡漠。
似乎根本沒聽到人見凪潑到他身上的臟水。
你胳膊肘搗了搗他。
沖他擠眉弄眼，戲謔道：“聽見了沒？別人都覺得是你強迫了我……一哥，你這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？”
黑死牟沒說話。
擡手把你腦袋按在懷裏。
緩緩轉去頭，褪去擬態後，展露在人見凪面前的，是氣息駭人的六眼鬼目。
非人之相。
只是一眼，便有著讓人兩股戰戰的可怖威懾。
人見凪面露驚駭。
觸電般松開你的手，踉蹌後退。
直到後背撞到硌人的樹幹，才勉強穩住身體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什麽東西？！”
“鬼。”
你從黑死牟肩膀上探出頭。
望著他恐懼到渾身發抖，卻強撐著跟黑死牟對視的樣子，嘆了口氣，“我們都是吃人的鬼。你一個小面包，就別再跟過來了。小心跟你父親一樣，被我們啃了，都沒人知道。”
黑死牟速度很快。
你被帶走的時候，隱約看見他朝前追了兩步，好像還哭了。
你唏噓不已。
他會哭也是正常的。
要是桔梗早就被鬼舞辻無慘取代，可你卻跟個傻子一樣，一無所覺地跟她膩歪，直到鬼舞辻無慘玩膩了、不裝了，頂著桔梗的臉給你一個大比兜，嘴裏還陰陽怪氣地嘲笑你，你也會怨恨地哭泣。
不僅會歇斯底裏地哭，還會把全部的生命和精力，都放在找繼國緣一搞死他的事業上。
你就隨便這麽一想。
可因為事關桔梗，雖然還沒發生，卻也不妨礙你越想越氣，直接把自己氣了個半死！
【如果桔梗真的被無慘害死，那我就算把他殺了又有什麽用！她還是活不過來了！】
【啊啊啊……】
【老子不允許這種事發生！！絕對不允許！！】
你繃不住了。
當場因為自己的設想破了大防！
揪著黑死牟的衣襟就是大叫、掙紮、掐他脖子、晃他腦袋，拔他刀子被阻止、怒咬他頸部大動脈、被掐住嘴巴、化身瘋狗撕咬他手指！
黑死牟震驚。
六眼鬼目都出現片刻凝滯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你發瘋。
也是他第一次被你不分對象攻擊到。
為了控制住你，跟你一起從沒有著力點的空中摔在地上的時候，他恍惚明白了，為什麽無慘大人一提起你就那麽失態，氣得咬牙切齒的。
因為——
你不乖的時候，真的很不乖啊。
鬼的身體素質很好。
而你被黑死牟護在懷裏，渾身上下更是一點事兒都沒有。
你很快爬起來。
尖叫、陰暗的爬行、貼著黑死牟粘稠地蠕動、拖出一條溟痕、抱著他的腿從腳踝啃到他波棱蓋……
然後——
你仰頭沖他露出嗜血的瘆人微笑。
強行把他摁倒在地上，狠狠貼個爽！
你心滿意足了。
這才乖巧地靠在黑死牟懷裏，讓他帶你去往新家。
醍醐城。
依山而建，規模宏大。
較之前的人見城氣勢更甚。
這次被鬼舞辻無慘奪取身份的倒黴蛋，是因傷病退位的前任城主，而如今統領城池的，正是這位倒黴蛋的長子——醍醐景光。
那是個野心勃勃的繼承人。
眉眼間建功立業的欲望，幾乎能燒燼一切。
你不得不懷疑：
鬼舞辻無慘這廢物懶鬼早就踩好點了。
就等著那倒黴蛋一退位，自己便過來鳩占鵲巢。
【這惡毒的壞胚，一如既往的不幹人事啊……】
感慨著。
你圍著鬼舞辻無慘轉圈。
邊轉，邊把嫌棄的表情擺在臉上給他看：“嘖嘖嘖，你還真是不挑啊，什麽貨色都能下得去嘴。瞧瞧這張臉，都醜出天際了，傷害到我眼睛了，知道嗎？你個沒眼光的廢物……”
鬼舞辻無慘陰森森：“你在說你自己嗎？”
你霍然回頭。
跟黑死牟抱打不平：“一哥，你快聽，他在罵你！”
鬼舞辻無慘：“……”
黑死牟：“……”
挑撥完他們關系。
你抱起裝著斷刀的匣子撒丫子就跑。
根本不給鬼舞辻無慘惱羞成怒，拿東西砸你腦袋的機會。
醍醐領地很大。
你隨便撿了個方向悶頭沖。
最後，也不知道自己沖到哪裏去了。
這種迷路迷到摸不著頭腦的感覺，讓你不由懷念起自己曾經跟鬼殺隊索要的鎹鴉，有它在的日子，你都不用擔心自己單獨出門找不到路回家。
但——
你並沒有帶走它的想法。
有它留在桔梗身邊，你會更安心一點。
鎹鴉之間能相互傳遞消息。
只要它在桔梗身邊，鬼舞辻無慘大概率不會踏足桔梗村一步。
他不怕鬼殺隊。
可他怕繼國緣一怕得要死啊！
但凡有拿生命冒險的可能，他都絕對不會幹。
這樣想著。
你開始了自己的迷路生涯。
而這鬼倒黴起來，喝涼水都塞牙。
你覺得自己很可能被鬼舞辻無慘詛咒了。
這一路上，沒遇見一個獵鬼人不說，就連路過的城鎮村莊，也沒有一家門口繪著紫藤花紋樣的。
你忍不住吸了口涼氣。
要不是掐指不算，繼國緣一還沒到死的時候，你都要懷疑鬼舞辻無慘是不是偷偷用功，把鬼殺隊都宰了。
幸好，這種倒黴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。
你遇見了繼國緣一。
你松了口氣。
從灌木叢裏走出來，開心地跟他打招呼。
可他卻仿佛傻掉了一般。
呆楞楞站在小路上，整個人都透著股無法理解的懵懂茫然。
他這個樣子，讓你不由想到，如果不是他天生通透，恐怕在看見你的第一眼，就會抽刀劈過來，一刀砍死你這個心思歹毒，竟然敢偽裝成人的鬼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
“重操舊業罷了。”
你坦然一笑。
將匣子打開，露給他看，“刀斷了。你哥哥說，其他刀匠手裏沒有材料，技藝也不達不到專精程度，沒能力修覆如初，所以，我就想著，讓鬼殺隊的鍛刀人幫我修一修。”
繼國緣一拿起斷刀看了看。
沈默了好會兒，才又放了回去：“他們不太喜歡……我們兄弟，不會同意的。”
繼國緣一的話非常委婉了。
鍛刀師對自己鍛造的刀有異常充沛的感情。
當初發生了那種事後，即使新任主公有意隱瞞，那位鍛刀師還是差點切腹謝罪了。
如今，想拜托他把砍下產屋敷前任主公首級的日輪刀恢覆如初，恐怕當天鍛刀師就會抱著這把日輪刀，一起跳劍爐。
你皺眉：“這麽記仇啊？”
繼國緣一沒回答。
不假思索解下自己用的日輪刀，遞給你：“不然，你先用我的吧。”
你：“那你用什麽？”
繼國緣一：“……我跟鬼殺隊主公還有聯系，請他幫忙的話，應該可以重鑄一把。”
你想了想。
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。
將日輪刀重新插回他腰間：“還是算了吧。用你的，我還不如不用。要是你哥哥知道我舍了他而就你，就算事出有因，他也肯定會半夜emo，說不定還會偷偷躲在被窩裏哭泣，覺得自己又輸給你之類的……唉，雖然他心事重重，情不自禁就露出憂郁寂寥的人、妻模樣，的確美得很，勾得我雞兒梆硬，但我還是希望他能開開心心地跟我貼貼……”
你變態。
卻又不夠變態。
所以才會跟鬼舞辻無慘相性那麽差。
繼國緣一：“……貼貼？”
“哦，就是這樣。”
說著。
你拉下繼國緣一的腦袋。
望著他毫無防備，還沖你露出茫茫然，根本不知道要發生什麽樣子，仰頭親上去。
繼國緣一：“……！！”
他當場傻掉。
你非常不夠意思地笑得東倒西歪。
無慘：PUA下屬我最棒。
你：挑撥離間我最行。
黑死牟：你們開心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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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死牟：“……再說下去，他就不能活了。”
你瞬間閉嘴。
由著他抓起你的手，帶你回去。
“放開她！”
人見凪回過神。
大聲呵斥黑死牟，扯著你的胳膊不放，“沒看見她不樂意跟你回去嗎？”
你下意識瞧向黑死牟。
他是真的沈得住氣。
就算被已然淪為棄子的人類訓斥到臉上，也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。
要是有菜狗敢這麽大聲跟你講話，你高低得甩對方一個嘴巴子，讓對方知道知道什麽是社會的毒打。
這樣想著。
你甩開人見凪。
無視他受傷的表情：“別胡鬧，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乖乖做你的城主去，我們要走了，你應該高興才對……”
“……你們？”
人見凪訥訥重覆你的話。
非常困惑哪裏來的“你們”，怎麽就“你們”了。
“你跟我們大概率是不會再見了。”
說著。
你頓了頓。
換了個更準確的說辭，“日本就屁大點地方，倒也很難說……不過，就算以後不小心遇到了，你也裝作不認識好了，這樣，你好我好大家好。”
人見凪：“為什麽？！”
你：“知道為什麽貓最容易死翹翹嗎？”
人見凪被你問住。
茫然不解地瞅著你。
你拍拍他肩膀，語重心長：“因為，好奇心害死貓。”
你跟黑死牟離開。
可沒走兩步，就又被人見凪扯住了胳膊。
他根本想不通：“結弦，是他逼你的，對嗎？你說過的，你根本不留戀他們任何人，不管是我的父親，還是黑死牟，你都不想要……可你還是回來了，是不是他強迫你了？！”
你撲哧笑出聲。
意味深長瞅著黑死牟。
此時，他也低垂著眉眼，漂亮的赫色眼睛靜靜看著你。
即便是這個時候，神色也依然淡漠。
似乎根本沒聽到人見凪潑到他身上的臟水。
你胳膊肘搗了搗他。
沖他擠眉弄眼，戲謔道：“聽見了沒？別人都覺得是你強迫了我……一哥，你這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？”
黑死牟沒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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緩緩轉去頭，褪去擬態後，展露在人見凪面前的，是氣息駭人的六眼鬼目。
非人之相。
只是一眼，便有著讓人兩股戰戰的可怖威懾。
人見凪面露驚駭。
觸電般松開你的手，踉蹌後退。
直到後背撞到硌人的樹幹，才勉強穩住身體。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什麽東西？！”
“鬼。”
你從黑死牟肩膀上探出頭。
望著他恐懼到渾身發抖，卻強撐著跟黑死牟對視的樣子，嘆了口氣，“我們都是吃人的鬼。你一個小面包，就別再跟過來了。小心跟你父親一樣，被我們啃了，都沒人知道。”
黑死牟速度很快。
你被帶走的時候，隱約看見他朝前追了兩步，好像還哭了。
你唏噓不已。
他會哭也是正常的。
要是桔梗早就被鬼舞辻無慘取代，可你卻跟個傻子一樣，一無所覺地跟她膩歪，直到鬼舞辻無慘玩膩了、不裝了，頂著桔梗的臉給你一個大比兜，嘴裏還陰陽怪氣地嘲笑你，你也會怨恨地哭泣。
不僅會歇斯底裏地哭，還會把全部的生命和精力，都放在找繼國緣一搞死他的事業上。
你就隨便這麽一想。
可因為事關桔梗，雖然還沒發生，卻也不妨礙你越想越氣，直接把自己氣了個半死！
【如果桔梗真的被無慘害死，那我就算把他殺了又有什麽用！她還是活不過來了！】
【啊啊啊……】
【老子不允許這種事發生！！絕對不允許！！】
你繃不住了。
當場因為自己的設想破了大防！
揪著黑死牟的衣襟就是大叫、掙紮、掐他脖子、晃他腦袋，拔他刀子被阻止、怒咬他頸部大動脈、被掐住嘴巴、化身瘋狗撕咬他手指！
黑死牟震驚。
六眼鬼目都出現片刻凝滯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你發瘋。
也是他第一次被你不分對象攻擊到。
為了控制住你，跟你一起從沒有著力點的空中摔在地上的時候，他恍惚明白了，為什麽無慘大人一提起你就那麽失態，氣得咬牙切齒的。
因為——
你不乖的時候，真的很不乖啊。
鬼的身體素質很好。
而你被黑死牟護在懷裏，渾身上下更是一點事兒都沒有。
你很快爬起來。
尖叫、陰暗的爬行、貼著黑死牟粘稠地蠕動、拖出一條溟痕、抱著他的腿從腳踝啃到他波棱蓋……
然後——
你仰頭沖他露出嗜血的瘆人微笑。
強行把他摁倒在地上，狠狠貼個爽！
你心滿意足了。
這才乖巧地靠在黑死牟懷裏，讓他帶你去往新家。
醍醐城。
依山而建，規模宏大。
較之前的人見城氣勢更甚。
這次被鬼舞辻無慘奪取身份的倒黴蛋，是因傷病退位的前任城主，而如今統領城池的，正是這位倒黴蛋的長子——醍醐景光。
那是個野心勃勃的繼承人。
眉眼間建功立業的欲望，幾乎能燒燼一切。
你不得不懷疑：
鬼舞辻無慘這廢物懶鬼早就踩好點了。
就等著那倒黴蛋一退位，自己便過來鳩占鵲巢。
【這惡毒的壞胚，一如既往的不幹人事啊……】
感慨著。
你圍著鬼舞辻無慘轉圈。
邊轉，邊把嫌棄的表情擺在臉上給他看：“嘖嘖嘖，你還真是不挑啊，什麽貨色都能下得去嘴。瞧瞧這張臉，都醜出天際了，傷害到我眼睛了，知道嗎？你個沒眼光的廢物……”
鬼舞辻無慘陰森森：“你在說你自己嗎？”
你霍然回頭。
跟黑死牟抱打不平：“一哥，你快聽，他在罵你！”
鬼舞辻無慘：“……”
黑死牟：“……”
挑撥完他們關系。
你抱起裝著斷刀的匣子撒丫子就跑。
根本不給鬼舞辻無慘惱羞成怒，拿東西砸你腦袋的機會。
醍醐領地很大。
你隨便撿了個方向悶頭沖。
最後，也不知道自己沖到哪裏去了。
這種迷路迷到摸不著頭腦的感覺，讓你不由懷念起自己曾經跟鬼殺隊索要的鎹鴉，有它在的日子，你都不用擔心自己單獨出門找不到路回家。
但——
你並沒有帶走它的想法。
有它留在桔梗身邊，你會更安心一點。
鎹鴉之間能相互傳遞消息。
只要它在桔梗身邊，鬼舞辻無慘大概率不會踏足桔梗村一步。
他不怕鬼殺隊。
可他怕繼國緣一怕得要死啊！
但凡有拿生命冒險的可能，他都絕對不會幹。
這樣想著。
你開始了自己的迷路生涯。
而這鬼倒黴起來，喝涼水都塞牙。
你覺得自己很可能被鬼舞辻無慘詛咒了。
這一路上，沒遇見一個獵鬼人不說，就連路過的城鎮村莊，也沒有一家門口繪著紫藤花紋樣的。
你忍不住吸了口涼氣。
要不是掐指不算，繼國緣一還沒到死的時候，你都要懷疑鬼舞辻無慘是不是偷偷用功，把鬼殺隊都宰了。
幸好，這種倒黴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。
你遇見了繼國緣一。
你松了口氣。
從灌木叢裏走出來，開心地跟他打招呼。
可他卻仿佛傻掉了一般。
呆楞楞站在小路上，整個人都透著股無法理解的懵懂茫然。
他這個樣子，讓你不由想到，如果不是他天生通透，恐怕在看見你的第一眼，就會抽刀劈過來，一刀砍死你這個心思歹毒，竟然敢偽裝成人的鬼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
“重操舊業罷了。”
你坦然一笑。
將匣子打開，露給他看，“刀斷了。你哥哥說，其他刀匠手裏沒有材料，技藝也不達不到專精程度，沒能力修覆如初，所以，我就想著，讓鬼殺隊的鍛刀人幫我修一修。”
繼國緣一拿起斷刀看了看。
沈默了好會兒，才又放了回去：“他們不太喜歡……我們兄弟，不會同意的。”
繼國緣一的話非常委婉了。
鍛刀師對自己鍛造的刀有異常充沛的感情。
當初發生了那種事後，即使新任主公有意隱瞞，那位鍛刀師還是差點切腹謝罪了。
如今，想拜托他把砍下產屋敷前任主公首級的日輪刀恢覆如初，恐怕當天鍛刀師就會抱著這把日輪刀，一起跳劍爐。
你皺眉：“這麽記仇啊？”
繼國緣一沒回答。
不假思索解下自己用的日輪刀，遞給你：“不然，你先用我的吧。”
你：“那你用什麽？”
繼國緣一：“……我跟鬼殺隊主公還有聯系，請他幫忙的話，應該可以重鑄一把。”
你想了想。
還是拒絕了他的提議。
將日輪刀重新插回他腰間：“還是算了吧。用你的，我還不如不用。要是你哥哥知道我舍了他而就你，就算事出有因，他也肯定會半夜emo，說不定還會偷偷躲在被窩裏哭泣，覺得自己又輸給你之類的……唉，雖然他心事重重，情不自禁就露出憂郁寂寥的人、妻模樣，的確美得很，勾得我雞兒梆硬，但我還是希望他能開開心心地跟我貼貼……”
你變態。
卻又不夠變態。
所以才會跟鬼舞辻無慘相性那麽差。
繼國緣一：“……貼貼？”
“哦，就是這樣。”
說著。
你拉下繼國緣一的腦袋。
望著他毫無防備，還沖你露出茫茫然，根本不知道要發生什麽樣子，仰頭親上去。
繼國緣一：“……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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